“约瑟夫先生，您在越狱。”
卡尔的眼神渐渐沉寂下来，“这很危险，一旦您被抓获，是会被处以死刑的。”
“难道我先前的‘罪行’还不足以让我上绞刑架？”约瑟夫笑了，“虽然我并不觉得那是罪恶。卡尔，我有些疑惑。”
“……可我不想回答。”
约瑟夫的体温很低，那种仿佛置身于冰窖里的寒意让卡尔的心脏紧了紧。他再熟悉不过这种温度——在毫无生机的、或破败或完好的躯体上，那是死者的象征。
卡尔抬起有些僵硬的手，隔着素白的手套握住横在颈间的剑锋，约瑟夫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：“你想做什么，卡尔？小心划伤，亚兹的脾气可不怎么好。”
“您作为一个死去的人，为什么还会停留在这里？”
卡尔的双眼中无比清晰地映着约瑟夫骇人的模样——他偏过头和约瑟夫对视，视线里闯入一片灰白，这才是这个在世间逗留许久的亡灵应有的样子，冰冷、死寂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枯败气息。
“你已经死了。”
奈布一怔。他先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，但这显然太过荒唐——
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呢。
他听见约瑟夫低低的笑声，但对方的答案并未出口，雾中缓缓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轮廓，奈布握紧弯刀，感觉浑身都紧绷了起来。
杰克的气场极具压迫性，而他只是抬手不疾不徐地理了理袖口，尖锐的指刀划开雾气，轻轻推开约瑟夫指向他的剑锋，“约瑟夫先生，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。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了。”
“在说这话之前，您应该给我一个解释。”约瑟夫不满地松开卡尔，苍白的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，而后反手一推，将对方送离自己的怀抱。奈布匆忙向前接住好友，警惕之色愈发浓重。
他不知道这些怪物究竟想做什么。
长剑在空中轻飘飘地甩了个剑花，约瑟夫朝旁边瞥了一眼：
“这比说好的时间提前太多，你违反了誓言，杰克。”
“……对此我十分抱歉，但您知道，等待十分煎熬，而我不想忍耐那么长的时间。”杰克勾了勾唇角，“提前开始，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。而且，小先生比我想象中的要不好应付的多。”
他说这话时，视线有意朝奈布那边斜了斜。身材甚至算不上高大的雇佣兵面露警惕地盯着他，鲜红的披风轻轻飘动，兜帽下清澈的眼睛里满是面对他时的凶狠与警告——
太过防备，难以接近。
他的小先生浑身是刺，只在面对朋友的时候才收敛起来。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愉悦，而后他听见约瑟夫道：
“你是说在窗外被他发现的事？以这种方式暴露在一个普通人面前？老天——好吧，是我高看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指刀忍而又忍地颤了颤，杰克皮笑肉不笑：“那可真是对不起。”
“不用对不起，本来我也没对你报多大期望。”
约瑟夫丝毫没有理会同僚黑下来的脸色，他收起长剑，再次朝卡尔眨了眨眼：“回见卡尔。我很期待你的到来。”
白雾愈发浓重，杰克躬身行了一个优雅的礼节，深深地看了眼奈布，同约瑟夫一起消失在不见边际的雾气中。
“奥尔菲斯先生，您为何要阻拦我？”
奈布示意对方松开紧紧钳住自己胳膊的手，“我并不觉得我没有和他们交手的资格。您刚刚也看见了，卡尔很危险。”
“我并不是否认你的实力，奈布先生，”奥尔菲斯皱了皱眉，“您是廓尔喀最优秀的雇佣兵之一——但他们确实是您一个人无法对付的，您只杀过人，而并没有对付过这样的怪物吧？”
奈布顿了一下。
“有些事情，之前不方便和您说。或许卡尔先生也不知道——‘杰克’，那个‘杰克’，他是自愿来到这里的。”
奥尔菲斯调整了自己的呼吸，他道：“我们追了他很久……也死了很多人，他的‘雾都夜行’，我们没有任何人可以防范得了。就在持续追捕他一年多以后，‘杰克’突然主动暴露在我们面前，要求入狱。——很奇怪，是吧？我们也很奇怪。特殊监禁处就是那时成立的。我们缺少他的资料，因此完全不能肯定那里能不能困得住他，你也看到了，我们这么多人，抓不住他一个。”
“而且，”卡尔突然出声，“现在他多了很多帮手。”
“是的。”奥尔菲斯揉了揉阵阵发疼的脑袋，“因为除了这里，我们不知道应该把这群怪物放到哪儿……哪儿都不安全。”
肌肤渐渐回暖，卡尔身上的僵硬缓解了些许，他想起约瑟夫黑沉灰暗的眼睛——并不是死而复生，他看起来只是保持住了死亡时期的外表。卡尔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容貌，但他的思绪转了半天，最终还是回到了在狱中见到的湛蓝双眼上。
念念不忘。
……
“……您二位终于舍得回来了？”
红蝶的外衣鲜艳如火，她展开扇子遮住下半张脸，语气中调笑的意味相当明显：“杰克先生，您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。”
他的面具已经取下来了。
高大而华丽的镂花铁门缓缓敞开，杰克强行扯出一个敷衍的笑来：“没有，我很好。”
“你太高了，”约瑟夫不满道，“我习惯和瓦尔莱塔小姐一起走。裘克先生也可以。”
“呲啷——”
指刀凶狠地划过铁门，美智子被这猫抓黑板一样惊悚的声音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，明智地保持了沉默。杰克一字一顿：
“那可真是对不起。矮、个、子、先、生。”
“——英国佬，你想打架吗？”
“这只是一个绅士对挑衅者的回击。”
“是吗？我倒想试试亚兹能不能穿透你那遮挡视线的薄雾，然后朝你脆弱的身体砍上两刀。”
“可在那之前我的指刀就会捅穿你的脖子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：“你大可来试试。”
“停一停先生们，停一停。”
古堡内走出一个人影。
“庄园并不是两位打架的地方，还请冷静一点。庄园主托我转告各位，‘游戏’即将开始，请做好充分的准备来迎接我们的客人。先生小姐们已经在大厅准备完毕，可别让他们等待太久。这可比内斗好得多。”
“它会越来越有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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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设阿约的剑叫亚兹ｘ
今日首更完毕，二更准备中
短小的让人猛男落泪
快吃我安利啊啊啊啊啊啊我磕爆杰佣磕爆摄殓啊！！！！！
顺便朋友们有没有摄殓群杰佣群可以给我磕cp我一个人好孤单【不是